“卿卿乖,自己搂着我。”
男子低哑嗓音入耳,姜虞迤逦玉白的脸上一阵滚烫。
“我明日要早起去城里,你莫要闹太晚!”
萧令舟嘴上应着,却半点未缓:“……最后一次。”
姜虞陷进他头发中的纤长指尖蜷起,声音带着些许零碎和羞恼:漫、漫|歇,你是想Z死我吗?”
萧令舟眸染欲色,附在她耳畔的声音仍是一贯的温柔:“卿卿莫要说这等晦气话,我怎舍得让你死。”
他们还要做一世夫妻。
她若死了,他怎么办?
灯火明灭中。
姜虞眸中含雾,眼尾薄红,攥紧的手骨节泛着青白:“萧令舟……”
不行了。
她好累。
萧令舟轻咬住她耳垂,呼出的气息灼热:“嗯?怎么了?”
没有得到应答,他擅自曲解她的意:“懂了,卿卿要再.些。”
姜虞:“……”
要疯了。
人前光风霁月又高冷的男人,怎么到了床上反差如此大?
自成亲后,她时常怀疑自己被骗了!
不知过了多久。
久到姜虞感觉人都要散架了,萧令舟才满脸餍足吻了吻她唇角结束。
清理过后,他自身后将她拥入怀中,贪恋的蹭蹭她柔软发顶,温声道:“睡吧阿虞。”
被他身上好闻的木质清香包裹。
累极的姜虞已经没精力去数落他的纵欲放肆。
不消片刻,她眼皮打架睡了过去。
夜色越发深浓。
木屋外,蝉鸣此起彼伏。
半寐半醒间,姜虞下意识搭向枕边,手落了空。
瞬间,她睡意尽褪。
睁眼一看,薄被压的整齐。
她皱眉嘀咕:“萧令舟去哪儿了?”
成婚半年,他从不这么晚出去。
夏夜略燥热的风顺着窗户吹进来。
姜虞取过床头架子上外裳披上,脚刚触地,双膝一软,好在她及时扶住床架才不至于摔了。
心中暗骂了两句萧令舟不知节制,她堪堪稳住身形慢悠悠朝外走去。
两年前。
上大学的她莫名其妙身穿到了这个陌生朝代。
靠着一手精湛化妆技术和卖胭脂,她攒了点钱,在这个小山村站稳了脚跟。
心知这辈子回不了现代了,就想多挣点钱,买座宅子,雇两个仆人。
偶尔去南风馆点两个俊俏小馆儿,这辈子就这样快活的过了。
原本一切都按照既定轨迹发展着。
然,出现了萧令舟这个意外。
他是一年前来的张家村。
彼时阳春三月,桃花灼灼,大片金黄油菜花肆意盛放,与翠绿的麦田相互映衬。
萧令舟一身素白衣袍站在村口,长长墨发用白色发带束着,衣袂翻飞,丰姿如玉,仿若天人。
只一眼,身为颜狗的姜虞沦陷了。
回去后,她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张容色出尘的脸。
翌日一早就按耐不住向村里人打听,才知他是村长家远房亲戚,要在张家村住上一年半载。
因为先前的教书先生进京参加科考去了,职务由他暂时补上。
姜虞见色起意,日日跑去学堂明撩暗拨。
什么花言巧语、撩男***统统用他身上。
久而久之,还真让她撩上了。
在萧令舟第五十二次吃了她亲手做的南瓜饼后。
她托着腮说:“萧令舟,照这个速度下去,你什么时候才能第五百二十次吃我做的南瓜饼?”
萧令舟侧着脑袋,那双好看的瑞凤眼注视她,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,唇角却携了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温柔弧度。
“五百二十次,一天吃两个,估计还要半年多。”
她失落的垂下纤长眼睫,喃声:“那么久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