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棠曼青虚伪担忧的注视下,江屿眉心微蹙摇了摇头。
“没什么,就是突然想起从前林霜眠纠缠我的片段,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。”
他将那些想起的片段归结于林霜眠“爱而不得的纠缠”,温声细语的安***棠曼青。
好一个纠缠,林霜眠无声笑着酸涩的眼泪糊满了视线,原来他们过去那些甜蜜幸福的回忆,在他眼里仅仅是“纠缠”而已。
她悄无声息的扔掉掌心的瓷片,就在刚刚她决定不亲手杀了江屿,而是要利用愧疚让他悔恨一生!
只因,她清楚的意识到,江屿没有彻底恢复记忆,但很快了......
医生诊断恢复的时间,就在两天后他和棠曼青的婚礼上。
她已然想好了,要送什么样的礼物,为江屿贺喜以及报复棠曼青。
思及此,林霜眠掩去心底的那抹悲凉决绝,换了副语气挑衅道:“不是说要让我付出代价吗,难道代价就是看着你们这一对狗男女亲热吗?”
“我还以为江总多爱她呢,原来只是放狠话充面子而已。”
她了解江屿,知道他最讨厌别人故意刺激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江屿便阴沉着脸示意保镖动手。
就在保镖从桌上拿工具时,林霜眠再次出声,“我选刀,我自愿受罚二十七刀,就当是向您的未婚妻棠小姐赔罪了。”
随着话音落下,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。
棠曼青不可思议的盯着林霜眠,还以为她突然疯了。
就连江屿也是一副惊讶之色,不过很快,他便厌恶道:“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,既然你甘愿受罚,那就按你说的二十七刀!”
他只当林霜眠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,想要借机让他心疼。
不过,他爱的只有棠曼青,对于别的女人死活他不在意。
他倒要看看,像这样林霜眠既恶毒又被玩烂的女人,到底能不能扛住二十七刀。
见江屿同意了,保镖随即拿起锋利的刀,刀尖还隐隐透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。
第一刀扎进腹部的时候,林霜眠笑了,她心知报复计划的第一步完成了
紧接着是第二刀扎进胸口,她面上浮现难受之色,却还是咬着牙强撑。
直到第三刀落下,她抑制不住的猛吐了一口鲜血,鲜血径直飞溅到了江屿的身上。
江屿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,轻描淡写说了句,“真脏,也不知道你的血里有没有传染病。”
林霜眠没有回答,因为她已经说不出话了,喉间被大量的鲜血堵塞着窒息感紧紧缠绕。
她的嘴角不断往外渗出鲜血,偏偏勾起的嘴角显得那么诡异。
棠曼青有些害怕的扯了扯江屿的衣袖,怯生生道:“阿屿,我有点害怕,让保镖留在这惩罚她就够了,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江屿也瞧出了林霜眠的不对劲,只当面前这个女人是疯了,懒得再看下去牵起棠曼青的手离开地下室。
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林霜眠视线中,他都没回过头留下半点余光。
林霜眠身上已被鲜血染透,向来心狠手辣的保镖忽然停了手。
“我会告诉江总二十七刀全部完成,等江总婚礼那天我再偷偷放你离开,出去以后你找个小地方生活吧,别再惦记江总了,他已经有棠小姐这个未婚妻了。”
保镖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放过她,但也其他人一样固执的认为、她是想要拆散江屿和棠曼青。
林霜眠惨白着一张脸,虚弱的摇摇头:“不,我想请你完成这二十七刀,拜托了......”
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找虐,保镖还以为碰上了个疯子,索性不再心软继续剩下未完成的刀次。
不知过了多久,二十七刀全部捅在林霜眠身上,鲜血染透了整个地下室。
许是受不了这血腥的气息,保镖扔掉刀落荒而逃。
林霜眠扯出一抹讽刺的笑,望着黑沉沉的天花板,“二十七,是你曾经向我求婚的次数,现在我还给你。”
二十七刀暗讽江屿曾经的爱,二十七刀后江屿将一辈子都欠她的。
反正她都要死了,不如就拿这条命来赌江屿恢复记忆后的悔恨。
她会在天上亲眼看着,看着江屿是如何记起过去,看着他是如何活在痛苦中。
他把肇事者棠曼青当成未婚妻,把她当成佣人驱使;剥她的皮烫伤她的脸,做成人皮包包哄棠曼青高兴;倒了奶奶的骨灰,让她被数十人***;羞辱她是被玩烂的***,亲口答应让保镖捅了她二十七刀。
桩桩件件,足以让江屿杀了棠曼青,也足以让他因悔恨杀了自己。
她会在死亡的终点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