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西洲抬手,揪住自己胸口,难以名状的酸痛从心脏位置蔓延,蔓延到全身都在痛。
痛的他呛咳起来。
时亦可被时西洲的反应吓到了,从他手里一把夺过手机,“西洲,姐姐以后都不会在你面前提林砚山的名字了!你别吓我!”
她是世界上为数不多,知道时西洲和所谓兄弟林砚山根本不对付的事情。
时亦可不知道细节,但她知道自己弟弟对林砚山的名字深恶痛绝。
时西洲扯扯嘴角,勉强笑笑,“不是说让我跟林砚山学着点吗?我学。帮我安排下吧,姐,送我出国念个书。”
时亦可有些难以置信,“当真?”
她不信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能改邪归正。
时西洲笑笑,“要是下个月还没有姑娘答应我的求婚,就当真。”
时亦可带着时西洲回了自己私宅。
“今天传出来林砚山和虞清欢结婚的消息,爸妈很不开心,”时亦可给时西洲削水果,“你这段时间先住在我这边。”
时西洲看着面前被切好,插上牙签的果盘,冷笑了一声。
“他们还是后悔当时领养二选一的时候,没有选林砚山?他们不是前些年就上赶着去给林砚山当干爸干妈去了吗?他们干脆也别姓时了,改姓林!”
时亦可看时西洲一副又要发疯的模样,没说话,回了自己书房。
她了解时西洲,这时候搭理他,就是上赶着给他当出气筒。
时西洲看了眼时间,凌晨一点了。
他给虞清欢打了电话。
足足打了三遍,才有人接通。
虞清欢语气冷漠,和几个小时前在酒店的温存判若两人,“不是说过吗,我在家的时候不要给我打电话,家里...不会想看到我和你这样的男人有任何联系。”
“我这样的男人?”时西洲音调猛的拔高,“我和你谈了七年的地下情,虞清欢!你也信那些花边新闻?信我是花花肠子的男人?”
虞清欢回了冷冰冰的一句,“无风不起浪。”
可能意识到了自己过分,她又迅速补充,“别闹了,西洲,这七年你一直很懂事。”
时西洲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,眼前浮现出林砚山那枚结婚戒指的模样。
他轻声,“虞清欢,你说的一个月后会嫁给我,当真?”
电话那边语气软了几分,“我承诺你的事情,哪件没有做到?
“知道了。”
时西洲放下手机,目光投向日历。
不过等是三十天。
三十天后,要么虞清欢履约,要么他永远消失在虞清欢的世界里。
片刻后手机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时西洲这才发现,自己没挂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