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圈子里二代们和继承者的私人沙龙,时西洲向来是收不到请柬的。
他名声差,在家族不受宠,在圈子里被默认没有社交价值。
次日,时西洲去了林砚山发起的私人沙龙。
他到的时候已经去了不少人,林砚山俨然人群的焦点,众星捧月的在中心坐着。
时西洲找了个角落,听这些人闲聊打发时间。
讲的无非是谁家拿了块地皮,谁买到了限量版跑车。
听见虞清欢声音响起时,时西洲倒撒了半杯水。
周围一片羡慕声,“林砚山,虞大小姐这种忙人,就连董事局的会议都经常没时间参加,居然真的会为了你,花一下午时间和我们参加我们的私人沙龙?”
“林砚山,你一开始说能虞大小姐来,我们还以为是开玩笑。”
“林砚山,你和虞小姐结婚证领了,什么时候办婚礼?”
“虞小姐,我听说您最近在咨询婚礼场地,有没有机会合作?”
时西洲坐在人群之外,目光远远的,和虞清欢对上。
虞清欢的唇还附在林砚山耳畔,显然是在说着夫妻间的悄悄话。
林砚山顺着虞清欢的目光看过去,也注意到了时西洲。
他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挑衅。
林砚山走向人群外的时西洲,亲热的搭上他肩膀,就像多年死党。
时西洲死死掐着掌心,反复提醒自己一句话——
再等一个月。
等虞清欢承诺的这一个月。
或许...这个从未对自己食言的姑娘,和自己相爱七年的恋人,真的会履约。
或许,她真的会嫁给自己。
时西洲几乎要忍耐到极致的时候,林砚山的在他耳边轻声开口。
“时西洲,你知道清欢怎么对我描述你的吗?”
“清欢说,你就是个连钱都不用花,随便说两句好话,就能随便玩的贱、狗。”
“她是不是承诺一个月后嫁给你?”
“一个月后是我们的婚礼,清欢说,她会在那天让你丑态毕露,让整个京州都看到,时家的养子时西洲,像条公狗一样***的模样!”
“昨晚,是清欢让我把结婚证发给你的。”
“她说,她那会儿正在跟你上床,她就是想知道,你看到她和我结婚之后,是不是还心甘情愿的被她...”
最后一个“睡”字林砚山没有说出口。
随着清脆的耳光声落下,全场死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