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辰夜思考片刻，不再犹豫。“是合同。”“哈哈，潘律师真会说笑，婚姻怎么会是合同呢？”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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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辰夜思考片刻，不再犹豫。

“是合同。”

“哈哈，潘律师真会说笑，婚姻怎么会是合同呢？”

潘辰夜却依然严肃。

“当激情退却，婚姻里就只剩下了责任。以责任为约束的东西，可不就是合同吗？”

他沉默了片刻，继续说道。

“我现在只可惜，这纸合同没有截止日期。”许申申的信息来得又快又急。

“他这是什么意思？他想要截止婚姻吗？”

许申申还在怒骂潘辰夜。

阮悦嫣点开视频，底下有几条评论格外显眼。

【哈哈，这还不明显吗？不爱了呗。】

【老公什么时候恢复单身？我第一个报名！】

阮悦嫣慢慢滑动屏幕，神色逐渐黯淡。

潘辰夜这天依旧回来得很晚，他进屋时阮悦嫣并没睡着。

她沉默地躺在床上，不一会就感觉到身边陷下重量。

潘辰夜就这么睡着了。

阮悦嫣再次睁开眼，小心地转过身来，目光流连在他的侧脸上。

难以入眠。

到了周末，阮悦嫣去见了阮母给她约的医生。

医生仔细地看着化验单，突然皱起了眉头。

“我建议这几年暂时不要怀孕。”

阮悦嫣心一沉：“为什么？”

医生叹一声气：“你之前清宫手术后遗症没养好，要怀孕不太容易。”

阮悦嫣这时候才猛然想起，前几年流产后，因为律师工作很忙，她又刻意逃避，几乎没做过复查。

“如果我真的很想怀孕呢？”

医生诧异地抬头，如实相告：“有绝对性几率，你没有办法下生产台。”

阮悦嫣失魂落魄地离开医院。

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结局，脑子里不停闪过阮母的话。

——如果没有孩子，他们的感情究竟还能持续多久。

阮悦嫣坐在公园的椅子上，一向坚强的她在此刻还是忍不住流露出脆弱的神色。

犹豫再三，她给潘辰夜打去了电话。

电话很快被接通，阮悦嫣嗓音难以抑制地沙哑起来：“你在哪？”

“在外面，怎么了？”

“我有事想跟你说……”阮悦嫣说着，话一顿，眼神直直地望向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