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，躲在黎晟成身后的江流莺扶着微显的肚子一步步走上前：“姐姐，我肚子里可怀的是将军骨肉，你怎么能因为自己不能生，就派人推我入湖呢？还好这人死了，不然之后的每日妹妹都不能睡好了。”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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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不露出破绽，在柳言墨服药断气后，小若吩咐侍卫将柳言墨的尸体丢在一片荒林之中。

主仆二人趁着夜色，将僵硬发寒的尸体安葬在了一偏僻山林中。

江粟娜身上都是柳言墨的血迹，她呆呆地看着那座简陋坟墓，问小若：“为什么这么对他？”

小若红着眼跪了下来，“柳神医说，只有您赐死他，才能证明您的清白……”

江粟娜痛苦地闭上眼，掐紧了掌心。

小若擦着眼泪，抬头看着她：“小姐，柳神医让奴婢转告您，他吃了药死的并不痛苦，你不要多想。”

江粟娜没有再说话，就这么在柳言墨的坟前站了一夜。

清晨微光雾蒙，主仆二人才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将军府。

在肃穆的大门前，江粟娜轻轻地放开了小若的手，冷声道：“你回侯府吧，我的身边已经留不得你了。”

小若忙跪了下来，抓着她的衣角哀求：“小姐，我不想走，求你不要把奴婢送走，若奴婢走了，你身边就没有一个能照料你的人了！”

江粟娜却冷漠地掰开了她的手，“你没有听我吩咐，害死我师兄，如今我见了你便心生厌恶，恨不得要你的性命，怎会需要你照黎？”

她说出此等狠话，心也跟着颤抖。

如今的将军府她已经护不住任何人，她怕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小若也遭毒手。

小若的手一空，看着江粟娜决然的面色，不舍得朝着她磕头。

走前，小若回头看着江粟娜单薄的背影，久久不舍移开。

良久，她的目光才收回：“小姐，奴婢这一走也许就是永别了，你一定要好好照黎自己。”

江粟娜红着眼没有回话，听着她脚步声越渐远去，这才转过身。

……

小若走后，江粟娜将灵犀阁所有的药材都拿了出来，堆成小山，一把火烧了干净。

梨木屋内，蔓延着焦灼的药气。

寒夜，冷风彻骨。

江粟娜满身冷汗惊醒，就听到冷清的灵犀阁外声音嘈杂。

她心中莫名惶恐，立即披了外衣走出院外。

就看到不远处荷池边，将军府的人持着火把将一个熟悉的身影围住。

人群中央，黎晟成手持利剑，一剑穿透了小若的胸膛！

江粟娜看到这一幕，瞳孔皱缩！

她忙跑过去，一把抱住了重伤倒地的小若。

小若被江粟娜抱在怀里，口吐鲜血：“奴婢无用……没能替您报仇……杀了江流莺这妖妇！”

江粟娜紧紧地抱住小若，看着她不停地吐血，眼泪止不住掉落。

“别说了，求求你别说了……”

小若紧紧地攥着江粟娜的衣袖，费力开口：“她的肚子，是假的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小若的手便无力地捶地，彻底地咽气了。

江粟娜颤抖着手，一遍遍抚摸着小若的脸，“你快醒醒，不要睡，小若……”

这时，躲在黎晟成身后的江流莺扶着微显的肚子一步步走上前：“姐姐，我肚子里可怀的是将军骨肉，你怎么能因为自己不能生，就派人推我入湖呢？还好这人死了，不然之后的每日妹妹都不能睡好了。”

江粟娜听到这话，眼底顿寒！